但无论是建造大船躲避天灾，还是加快囤积物资……
这些事，晏殊都不能够明着做。
因为一旦让所有民众发现末世即将来临，而能登上船的人寥寥无几，那整个社会体系都会崩溃，到时候，京城肯定也会乱起来。
思及此处，顾瑾后背蓦然冒出一层薄汗。
她终于明白皇帝晏殊为什么对平民百姓一定要赶尽杀绝了。
人性使然，当平民百姓意识到活不下去的时候，他们一定会聚集起来，拉所有人下水。
蚁多咬死象，到时候皇帝再手眼通天，也会像亳县知县侯毅一样，被乱棍打死。
顺着这个思路再往深处推理，顾瑾总算想通为什么裴邑造反，皇帝却没有将留在京城的裴家人打杀。
他是故意的。
他在放任各个州县的地方官造反，让他们狗咬狗。
因为，战争也是消耗人口的最佳利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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