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铭音只管养病,那孩子的事儿你既已托了我,就莫要再管这些闲事!”徐传朗看阮钰还这般放心不下,怕他忧思成疾,“我定会为他妥帖的安置一个民籍,他现在人在何处?”
阮钰听徐传朗答应,那一直微皱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,仿佛心里的一块大石终是落了地,慢慢说:“就在我家京西郊的西翠庄里,那里本就只有几十户佃户,人少僻静,我从家中安排了个家世清白的小童陪着他,到时候也有劳炎恒兄了……咳……”说着又咳了起来。
看时辰已不早,徐传朗拜别阮钰,揣着小可的籍契便策马回了国公府,到了房内看到已经睡熟的温香织不忍打扰,索性就在外屋的小榻上合衣凑活了一宿。
这夜温香织睡得极不安稳,她的梦里忽而是十三岁阮钰跟在她身后,绕过她家书院后的假山,突然叫住她轻声唤她温姐姐。
一晃梦里又是她拿起一张纸,好似是夫子留的作业,打开却是一首诗:
“重帏深下莫愁堂,卧后清宵细细长。
神女生涯原是梦,小姑居处本无郎。
风波不信菱枝弱,月露谁教桂叶香。
直道相思了无益,未妨惆怅是清狂。”
那分明是阮钰的笔迹。
“我要回去同我爹说,我要让他下聘礼,姐姐,我定能娶你。你可等我?”梦里还是阮钰那张十三岁的脸,笑时露出那左边单颗虎牙,单纯、真诚,让温香织的心无处可逃。
“姐姐,你不要说我年纪小。我只小你不到两岁,乃是正好!”
“姐姐是嫡女,我也是嫡子。”
“姐姐的父亲是礼部侍郎,我老爹是刑部侍郎,我与姐姐乃是天作之合!”
…………
“阮郎!”温香织一头大汗从梦里惊醒,惊得一旁刚打水进来的蘅娘差点撂了铜盆。
“奶奶这是做噩梦了。”连忙拿了打湿了帕子给温香织擦汗。
外屋的徐传朗也听到了温香织的声音,抹了把脸便进了屋子,“铭音只是哮症,无碍。”他当然知道这俩人的过往,但他素来敬着温香织,知他们交往有度,徐传朗又何尝不同情他们,但世族大家哪个儿女的姻缘能凭自己呢?
他见温香织已醒,就把昨天阮钰托付的事情讲了个大概,当然也说了小可与别人的“不同寻常”。
“竟还有这样的人?”温香织叹道:“这孩子身世真是可怜,相公预备何时去接他回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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