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秋后的夜晚天气微凉，窗外秋虫唧唧，已是下半夜王春枝还是没有一点睡意，身边的吴德鼾声如雷，她听了就是眼睛再犯困心也是清醒的。
偏偏人越睡不着越爱翻来覆去，而自己总是翻身她又怕把吴德给吵醒了！便强忍着保持向里侧卧的姿势。
王春枝心想这天都快亮了吧？睡不着，这么躺着她反而觉得比干活还累，半边身仿佛心液凝固了似的都感到麻木了！于是她蹑手蹑脚下得床来，找一张纸把电灯泡给围了一圈，让亮光只照到熨烫台上。
随后她把六件衣服的领子连同挂面一一拿出来，按照布片的形状剪纸粘衬。
当王春枝把粘衬和缝合好的衣服半成品都熨烫完，天才刚蒙蒙亮。她想等下吴德要去做工了，便把灯关了，洗漱完拿上几块钱便出门而去，她知道吴德早上最喜欢吃瘦肉猪肝粉肠配米粉，煮好了再洒点葱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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